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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の先に

一陣巨響,球被重重地扣到了對場的底線上。「哇———!!OSAMU———!」哨聲連帶著女孩們的尖叫聲四處響起。這是宮治今天扣的第16球。白瀨諾亞先是牢牢的將他的身影印在腦海中後,怯怯地瞟向尖叫聲的來源。體育館內,排球部正在進行與外校的練習賽。到了第三場的尾聲,稻荷崎高校以24比13來到了比賽的賽末點。「今天來應援的女生是不是特別多?」篠原淺香聲一臉厭惡的咂嘴:「一口侑一口治的吵到都聽不到哨聲了。」「應該是因為今天練習賽的對手好像是隔壁縣的名校吧。」白瀨諾亞指向對面的球員休息區:「帥哥特多的那間。」「難怪有幾個女生甚至是沒看過的制服。」篠原淺香撐著頭說:「來別人的學校還不好好遵守規矩,嘰嘰喳喳的吵死了。」「嗯⋯我去廁所。結束的話妳就先走吧。」白瀨諾亞躊躇地站起身,不等篠原淺香回應便往體育館外走去。看著白瀨諾亞離開的身影,篠原淺香翻了個白眼便專心回到了比賽。-蹲在體育館後門旁聽著裡頭傳來夾雜著各種尖銳的尖叫聲與祝賀,看來練習賽是結束了。白瀨諾亞嘆了一大口氣。太受歡迎了吧那傢伙,青梅竹馬到底算什麼啊。白瀨諾亞心想。不管自己再怎麼喜歡,也不過只是那群女孩中的其中一個。心裏堵的發慌,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體育館裡。明明自己其實早就領先她們一大步了才對,真想掐死這麼沒自信的自己。「在這裡幹嘛?」「!你怎麼⋯知道我在這?」聲音的來源正是白瀨諾亞此刻心煩的原因。不妙,鼻子有點酸酸的。為什麼他總是能在這種時候立刻找到我。「篠原說有一隻點心被搶走的小豬在後門鬧彆扭。」宮治揚眉,聳聳肩。「⋯⋯⋯⋯」好。宮治向前併著白瀨諾亞的肩蹲下:「我們贏了。妳怎麼沒看到最後?」「哈哈⋯我知道啦,我有看到賽末點。」為了掩飾哽咽的聲調,白瀨諾亞故作輕鬆的笑了幾聲,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聲有多難聽:「你也太貪心了!裡面有這麼多人幫你們加油還不夠嗎——」「不夠。」宮治打斷了她:「妳要好好看著我才可以。」「⋯⋯⋯欸?」「我去換衣服,校門口等我。回家吧。」語畢,不等白瀨望做出反應,宮治徑直起身回到了體育館內。「你去哪啊治?怎麼了?你是還在喘?臉也太紅了吧?」還沈浸在獲勝喜悅中的宮侑對著臉頰異常紅潤的宮治一連串發問。「少囉嗦。換衣服回家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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いずれ本命になってだろう

「我⋯我喜歡你!」鐵門後傳來女孩語帶顫抖的告白,白瀨諾亞準備扭動門把的手立刻緊急煞車外加倒退三步。放學後,宮治班上的同學說他一下課就被叫到頂樓了,白瀨諾亞帶著忐忑的心情跟著上到頂樓,果然,被她料中了。畢竟今天就是這樣的節日——情人節。「抱歉。」沈默了3秒後,門後傳來宮治毫無起伏的回覆,白瀨諾亞忍不住好奇心將耳朵貼上了門。「你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?」「⋯⋯沒有。」⋯⋯果然沒有機會啊。聽到這裡的白瀨諾亞,心臟狠狠揪了一下,收緊握著巧克力的雙手,轉身離開了頂樓。「那就先跟我交往試試看⋯」頂樓上的女孩似乎還不願意放棄,繼續追問。「但是有在意的孩子了。」宮治開口打斷她:「我先下去了。」-白瀨諾亞跑下頂樓後,半身靠著樓梯間的牆,看著手上的巧克力無所適從。總要送出去的吧,要用什麼名義?本命?但他剛剛都說沒有喜歡的人了,不是鐵定會失敗嗎?義理?⋯⋯那不就跟那些女生一樣了嗎。大不了我自己吃掉吧,白瀨諾亞萬念俱灰。回到教室的宮治,收拾完書包後看著桌上滿山滿谷的情人節巧克力,裡面卻沒有他認為本該收到的那盒。都等到放學了還不送,烏龜。宮治倚著窗台心想。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莫名的有一絲不快。

「諾———亞。」宮治倚著二年四班的後門,懶洋洋的叫著坐在座位上看起來死氣沈沈的白瀨諾亞:「回家了。」「啊!好。」「給我的巧克力?」回家的路上,宮治一瞥女孩隆起的書包,不用想也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。「哈?你今天收到夠多了吧。」白瀨諾亞自顧自地賭氣。「反正還不是都會是妳吃,收到越多妳越開心吧。」宮治聳肩。誰會開心啊!⋯⋯一點點而已!自從雙胞胎升上國中後,每年情人節總是會收到各式各樣的巧克力,而在放學時宮治總會察覺到有個餓狼一般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。儘管自己不討厭吃巧克力,但當務之急還是先餵飽那隻惡狼吧。「唔⋯⋯」心裡這麼想,白瀨諾亞卻早就沿路死死盯著他手上的那袋巧克力了。今年還有她最喜歡的牌子,雖然有點抱歉但那位女孩子品味真好⋯⋯「所以?不給我嗎?」宮治早就發現她的小眼神,將整袋巧克力藏到身後。「給。」隨手將包包裡的紙盒遞給宮治後,白瀨諾亞立刻伸手想接過那袋滿滿的巧克力,卻撲了個空。「吃完飯才能吃。」「你是我媽?」「差不多。」「⋯⋯⋯」「所以這是本命?還是義理?」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後,宮治晃了晃手上的東西突然開口。白瀨諾亞這時才發現,他一直將自己送的她那盒拿在手中,並沒有放進去那裝滿其他巧克力的袋子裡。「當然是義理!」要她現在跟他告白?肯定會失敗的,她不是瘋了吧?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傻,白瀨諾亞絲毫沒有思考到其深意。「哦。可惜。」宮治也無所謂。反正總有一天會是本命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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とおはなび

白瀨諾亞和少女戀愛有關的故事大都發生在夏日裡。大部分是在假期開始後,沒有同儕和社團的時間,這段時間不管用什麼理由邀請宮治同行都沒有問題,幸運的話自己甚至不用當主動開口的人。除去一起跑腿或是在彼此房裡看漫畫打電動的時間,鄰著神社的稻荷高周圍不免時常舉辦祭典,從兒時開始結伴的習慣直至高中都沒有改變,這個與神和文化無關的行為也被諾亞稱之為傳統,當然只有她自己知道。「豬,起床了。」被吵醒的諾亞不耐煩的踢了踢棉被,皺著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,剛起床的雙眼逐漸聚焦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人。「⋯⋯你為什麼又進來女生的房間!」睡意瞬間消失,她連忙將剛才被自己踢掉的棉被拉過頭頂,躲在棉被裡尖叫。「我站在門口而已,沒有進去。」宮治倚著門框雙手抱胸,調皮的吐了吐舌頭,「伯母讓來確認妳還有沒有呼吸。」「我還活著啦!幹嘛!」「⋯⋯⋯妳忘記的話就不去了哦。」治無奈的說:「我自己去買章魚燒。」大概是假期的時間過的令人無感,讓她忘了期待已久的祭典,要去!諾亞立刻起身。「這個時間了?我不是才剛睡著⋯」「伯母說你睡12個小時了,趕快起來。」「你⋯你下去等啦!」「再不快點小吃就要賣完了。」-白瀨諾亞不喜歡人多的地方,這樣的環境容易讓她緊張。但有足夠瞭解她的人一起的話大概就不會那麼討厭,或著說有點慶幸,特別在宮治怕人潮把兩人沖散而抓住她的手的時候。從攤販手中接過熱騰騰的章魚燒,諾亞鼓起勇氣插起一顆,故作泰然地舉到了宮治面前。眼前的人也不假思索地湊到了自己手邊,張口的同時溫熱的唇輕觸到因為緊張而發冷的指尖。諾亞像是觸電一般,抽回手轉頭塞了另一顆章魚燒進自己嘴巴。

沒被聽到吧?吵鬧的人聲也不會暴露自己失序的心跳聲,又再感謝了一次這個她原本厭惡的環境。夏夜的尾聲通常都結束在煙火裡,他們並肩站在一起,諾亞的另一個儀式是在火花盛開的時候把自己的聲音藏在雲霄之上。我喜歡你。聽不見她的聲音。那太好了,不要注意到,這樣就好了。確實這個夜晚有許多她沒注意到的事。像是治稱讚她穿著浴衣好看時稍微結巴的語氣、牽著她的手時加速的心跳、嘴唇擦過她的手指時泛紅的臉頰,還有煙火散開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你剛才說什麼?啊?沒事。沒事。他一直在等她再說一次,在等她準備好,在等祝語一樣的話傳到他心裡。夏天本來就熱,她知道,但和彼此在一起時,溫度好像能高過正午的烈陽。祭典是為了向神感謝收成與平安謝禮,對於自己總是別有意圖很抱歉,作為賠禮我只把這個秘密告訴祢。像遠方綻放的煙火,無聲卻燦爛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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バカだね

「白瀨,這次的考試再不及格就要禁止妳參加社團活動一周了!給我留下來補課!」白瀨諾亞雙手握著考卷,看著上方大大的紅字,瑟瑟發抖地回想起上週化學老師教訓她的話。35分,我死定了。忍不住捏緊了考卷,含淚地將它胡亂地塞進抽屜。女孩死死盯著牆上的時鐘。3⋯2⋯1!現在!下課的鐘聲才剛響起,白瀨諾亞立刻背起桌邊的吉他,準備偷偷摸摸溜出教室,卻在後門被化學老師逮個正著。「去哪?白瀨同學?」「嗚⋯老師拜託放過我一次吧,我今天真的不能不去社團⋯」今天是社團的定期驗收哇!雖然一兩次不去也無妨,但身為社長卻因為考試不及格而缺席這不是太丟臉了嗎?白瀨諾亞絕望地想:「我下次一定會考及格!」「妳期中考試的時候也這樣講。當初考好一點不就沒事了嗎?沒得商量,快回去寫講義!」「惡鬼⋯⋯」白瀨諾亞哭喪著臉轉身回到了座位上。-剛結束排球部練習的宮治,背起背包走回了校舍,悄悄地推開二年四班的後門。「諾亞,補課作業寫完⋯啊。」剛踏進教室卻只看見一顆黏在桌上的後腦勺。睡著了。而且還睡得很安詳是怎麼回事?宮治不發一語,放輕腳步地走到了一旁,拉開椅子坐了下來。

最近的白瀨諾亞一下課就不見了人影。除了一如既往地沉迷於社團活動,從宮治的房間望出去便能看見深夜裡她的房間也總是亮著。某天宮治好奇地問了問她半夜都在做什麼,怎麼都不睡覺?對方一臉你怎麼知道的驚訝表情,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宮治便也沒有再追問。[化學考試不及格,這個禮拜都要留校了]附帶一個哭泣的顏文字。今天中午收到簡訊的宮治才恍然大悟,依她的個性肯定是臨時抱佛腳了,可惜還抱不到。不過補課的好處是他們又可以一起回家了。宮治暗自使了壞心,慶幸這孩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理科笨蛋。夏天的暖風隨著陽光灑進了教室,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起,或許對身為青梅竹馬的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,但對此刻的宮治來說的心境卻是大不相同。他喜歡她,是他最近才發現的事實。不同於以往的情誼,他開始不自覺地想觸碰她、想親吻她,甚至對她開始產生了佔有欲。而種種跡象也看得出來她也是喜歡自己的,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太久,他太瞭解白瀨諾亞了。剎那間產生了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這張帶有稚氣的睡臉,卻又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,跟那個笨蛋侑一樣。他沒有告白,覺得維持現狀也挺好。「⋯治⋯⋯」就這樣坐了一會,隔壁突然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。以為白瀨諾亞終於起床了,宮治正準備開口教訓不認真補課的問題學生時,對方又開口了。「我也⋯要吃⋯⋯」女孩不安分的嘴甚至咀嚼了幾下。居然還睡到說夢話了。宮治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伸手將白瀨諾亞的垂下的髮絲撥到耳後,眼神裡流露出了無限的寵溺。「辛苦了,笨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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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ぼろづき

夜晚的海邊一片漆黑,僅僅靠著微弱的路燈也看不清海岸線的動靜。宮治的腳踏車都還沒完全停下,白瀨諾亞隨即興奮地蹦蹦跳跳跑到了海岸邊的空地上。「治!快點!」早已等不及的白瀨諾亞在空地上原地坐下,手忙腳亂地拆開了手上的紙盒。停好腳踏車的宮治站在原地,遠遠的看著那像小孩子一般一球窩在地上的身影。海岸邊空無一人,宮治緩緩地走向白瀨諾亞。「打火機呢?有帶嗎?」女孩瞬間停止了動作,欲哭無淚地抬頭看向他。「唉。」宮治無奈地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火柴。「你⋯抽⋯⋯」「剛剛在妳噴出去的時候去雜貨店買的。」 知道對方肯定想歪,宮治無奈的指了指不遠的雜貨店。「啊,是哦,嘿嘿。那快點開始啦!」白瀨諾亞拿出兩隻仙女棒興奮的揮了揮。「別動。」點燃火柴後接觸到仙女棒的瞬間,火光四射,女孩銀鈴般的笑聲也跟著點亮了方才沈默寂寥的海岸線。

「⋯⋯好喜歡你。」仙女棒燃盡的瞬間,白瀨諾亞低聲地說。「嗯。」「⋯⋯」就這樣?白瀨諾亞納悶,她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不擅長表達愛意,但在這個氣氛下她都鼓起勇氣了,還以為會得到些不一樣的回覆。自知沒趣聳了聳肩。也罷,在放學後的晚上還被自己任性的拖出來玩仙女棒她已經夠滿足了。轉過身準備將手上的鐵絲收進帶來的垃圾袋時,突然被男孩抓住了左手,瞬間被拉近了懷裡。「謝謝妳一直都喜歡著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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憧れの彼方

酷暑當頭,白瀨諾亞一手拉著領口,一手朝著襯衫裡搧著風。她沒有特別喜歡生日,甚至有些厭惡。一想到生日即將來臨,天氣又會變得悶熱難耐,心情就開始焦躁了起來。她既怕冷又怕熱,不知道怎麼著活成了一朵溫室花朵,然而現實卻沒打算讓她安穩的待在溫室裡,所以此刻的她正在前往稻荷崎高校的上學路上獨自奮鬥中。抵達校門後,諾亞迫不及待的朝著稍微涼快一點的教室加快腳步,卻突然被輕音部副會長高橋攔了下來。「諾亞!今天⋯放學能來部室一趟嗎?」「怎麼了?我記得今天沒有練習不是嗎?」她記得部室的冷氣壞掉了,這幾天才會有人來修理才對。「嗯⋯就⋯臨時加練啦!記得來哦⋯!」語畢便快速跑開,高橋的演技實在不好,再待下去不穿幫才怪,好在諾亞的觀察力也沒那麼好。午餐時,篠原淺香拿出了個小蛋糕為她慶生,趁她不注意時在她包包上掛了隻酷洛米玩偶,而直到放學後諾亞才發現。滿懷感激的看向她後果不其然得到了「現在才發現你是白痴嗎」的眼神。和淺香道別後諾亞也陸陸續續收到了幾封來自不同朋友的祝賀簡訊,已經畢業的幸田學姐、還有遠在宮城與東京的辻本花和阪庭亞也。諾亞心懷感激的一一回信後,心情大好地來到了部室。裏頭只有小貓兩三隻,看起來不像練習時應有的人數,但諾亞還是不疑有他地走了進去。隨著時間過去諾亞開始有些煩躁了,汗流浹背的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正在被爐烤的火雞,輕音部的人看起來也沒心練習,正確來說這個人數也沒法練,她起身打了個招呼讓大家今天先解散吧就離開了部室。「應該⋯拖夠久了吧⋯」高橋欲哭無淚,按照宮治的請託臨時找了幾個有空的部員撐場果然還是沒辦法嗎。「前輩看起來熱到生氣了⋯宮前輩加油啊⋯⋯」從鄰近放學左右宮治就開始失去了聯繫,傳了訊息沒有下文,打電話也無人接聽,加上部室的暑氣讓諾亞頓時覺得火氣上頭,路上的一切都令人生厭,她怒氣沖沖快步地回到了家,打算吃掉原先買給那個白癡豬的限定販售布丁。-推開大門,客廳沒有開燈,諾亞困惑。這個時間母親應該在家準備晚餐的。僅靠著廚房微弱的暖光,諾亞勉強地看到牆上黏著一道道裝飾彩旗,而宮治則正站在一旁的吧台,雙手捧著蛋糕,淺笑著看著自己。蹦——!背包瞬間脫離了手臂,教科書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。「生日快樂。」空間裡充斥著冷氣微弱運轉的器械聲響,諾亞一句話也沒說,或許是先前過度惱怒的情緒讓她來不及轉換。眼前是她心弛神往的畫面。她最喜歡的人,她的誕生的日子,而他正在為她的誕生感到萬幸。又或許是她正在忍住不讓眼淚呼之欲出。生日嘛,值得慶祝的日子怎麼能流眼淚。「還生氣嗎?」收到高橋的通風報信,治也不怎麼著急,緩緩走向前拉過諾亞,輕輕抹去眼角的堅持著不肯滑落淚珠,將蛋糕交到她的手上。伸出雙手從背後圈住女孩,治寵溺地低下頭:「愛哭包,喜歡吧。」
她笑了。
沒有受詞,他肯定,而她也肯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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